你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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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
“我知道的。”
看著面前邋裏邋遢, 蓬頭垢面的青年，佩莉用一種我懂的表情點了點頭，自認為極大程度地保護了這個青年的自尊心t。
“我真的不是乞丐！你們這是侮辱。”
眼看青年憤怒地漲紅了臉, 塞格著急忙慌地向前伸出手，準備拿走青年手中的那張紙幣。
“你幹什麽！”
青年極其憤怒按住了那只手，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
“啊，我怕冒犯到你。”
塞格有些茫然地望著他,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青年被氣得語無倫次, 還是佩莉出來打了圓場，把錢又推到青年懷裏，客氣道：
“這是報酬，報酬。”
青年這才作罷，板著一張臉將錢收到懷裏，不鹹不淡地打量了一眼倆人, 對他們招招手道：
“跟我來吧。”
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但好在事情是順利進行了下去, 倆人興沖沖地跟在青年的身後, 剛開始還沒什麽異常，但青年的腳步越來越快，倆人被他帶著左拐右拐, 穿過小巷和草叢, 庭院和長廊，終於在下一個路口時跟丟了。
事情到這裏的時候，倆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佩莉僵硬地轉過脖子, 不太確信地問道：
“塞格，咱們是不是被騙了。”
塞格仰頭望向天邊的夕陽。
“嗯……好像是這樣的。”
於此同時的另一邊, 碰頭垢面的青年正歡快地捏著票子在小路上蹦蹦跳跳，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只是在下一個拐角時，他便迎面撞上了面無表情的兩個熟人。
“我去，你們從哪冒出來的！”
倆人沒搭話，只是用兩雙疲憊的眼睛盯著他，幽幽地問道：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是不是。”
那青年被嚇到了，哆哆嗦嗦地開始求饒認錯，聲淚俱下，哭得很慘，配上他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活像是佩莉和塞格在欺負可憐流浪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我是真是需要這筆錢，你們要相信我啊！”
佩莉和塞格平靜地盯著他嚎啕，沒再上他的當。
“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
“呃……是，是的，我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裏，或許你們可以問問那邊的警官？”
青年緊張地搓了搓手，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倆人的問題，並且隱隱有一種猜測，這倆人很可能是王國警戒隊的家夥，那冷淡問話，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樣子，讓他聯想到了另一個人。
“嗐……”
佩莉和塞格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洩氣的噓聲，沮喪的同時，佩莉也不忘關照一下旁邊這個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的騙子。
拳頭被捏得嘎嘎作響，佩莉陰森森地對他耳語道：
“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且詳細的解釋哦，最好是流浪了許多天，饑寒交迫、家境貧寒、身世淒慘、聞者落淚見者傷心的那種。”
青年很明顯呆住了，猶豫了一會，待到倆人越圍越近時，那道心理防線終究還是被擊潰了。
“其實……其實我是……”
見青年還是支支吾吾地有些勉強，佩莉也體貼地表示不會強人所難，並作勢將錢從他手中抽出來。
“我說我說！我叫齊拉，因為和家裏鬧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環球旅行，無奈在半路被人偷了身上僅剩的錢財，再加上家裏停掉了我的無限額黑卡，所以才流浪到這裏幹出這種事情的。”
齊拉好一通哭訴後擡頭望向倆人，卻見倆人似乎並不是非常同情他的樣子，於是怯怯地試探道：
“我這還不夠可憐嗎？”
佩莉眨巴了一下眼睛，無限額黑卡，環球旅行，好陌生的詞匯，如果這都算可憐的話那她算什麽。
佩莉深深地思考著，而後走到他面前，拿過他手中的破碗坐到地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明白了，該在這裏的應該是我。”
比起佩莉的悲觀，塞格盯著齊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戳了戳佩莉和她求證道：
“你有沒有覺得齊拉這個名字很耳熟。”
佩莉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那人，沒什麽印象，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也記不太清楚了。
塞格又仔細地將他看了看，而後退了回來，篤定地告訴她道：
“這人就是之前在維倫的包子店裏豪擲千金的冤大頭。”
這下佩莉想起來了，然而塞格的聲音不算小，對面的艾倫也聽到了，他沈默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在為當時的闊綽而懺悔。
“可是……我現在回不去家，也蠻可憐的，是吧。”
回不了家這的確是有點可憐了，佩莉想了想，還是把那一張紙幣給抽了回來。
“等等，不是說了我可憐了嘛！”
齊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但還沒下一步動作，佩莉就又塞了一把零零散散的錢幣到他手裏，堵住了那張準備嚎啕的嘴。
“這……這是什麽意思？”
齊拉疑惑不解之時，佩莉拍了拍他的肩膀，邪魅一笑道：
“這是你回家的路費啊。”
望著手中零零散散的錢幣，艾拉只感覺被耍了，極其生氣地回懟道：
“不願意就不給唄，這點錢我怎麽回去，我家離得可遠了！”
佩莉直搖頭，而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張路線圖遞到艾拉面前。
“怎麽不行，只要坐這種最便宜的城際公車四十小時，穿越三十多個城鎮，中間再穿插步行幾十公裏你就能回家了呀。”
艾拉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眼前正微笑的佩莉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恐懼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去吧，欺騙是要付出代價的喲～”
佩莉就那樣微笑著，想一個慈祥的老母親一樣把艾拉硬是塞上了公車，望著車輛逐漸遠去，總算是吐出來那一口濁氣。
“呼，就這樣吧，咱們也回去吧。”
折騰了這麽久的佩莉有些沮喪，終究還是打算放棄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回去向露娜覆命。
倆人的食物都塞給了艾拉，此刻的背包癟得簡直可以揣進兜裏，一聲輕松的倆人就這樣等來了回王城的列車。
列車緩緩啟動，正在和佩莉說話的塞格忽然回頭望了一眼。
“怎麽了？”
塞格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道：“我好像看到尤莉婭了。”
佩莉的嗤笑聲從指縫中傳出來。
“你該不會被尤莉婭嚇到了吧，都幻視了。”
塞格自嘲地跟著笑了笑：“或許吧。”
將任務失敗這個結果告知露娜時，露娜正坐在窗邊的桌子上看窗外飛過的小鳥。
她沒什麽失望的表情，十分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佩莉，你知道嗎？我的合約就要到期了。”
佩莉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露娜這個替身公主的崗位其實還是合同制的。
“我和從前越來越像了，我能感覺到，互換容貌的魔藥馬上就會徹底失效了。”
露娜碎碎念著，目光落在屋子裏的全身鏡上，手指不自覺地撫摸過臉頰。
“我想好啦，等到徹底瞞不住的時候，我就離開王城，然後自己去找她。”
塞格沈默著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夏爾羅斯公主還不出現的話，失蹤的公主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只是她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到那時候一定又會很難過。”
露娜頓了頓，而後從桌角抽出一柄法杖來，將其緊緊地握在手裏，而後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來，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法杖，嘆氣道：
“唉，果然是個假公主，沒有傳說中聖女的力量。”
塞格有些尷尬，他想起當初見到露娜時也是一個勁地逼迫她治愈佩莉，全然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一個多大的秘密。
“算了，沒有力量也不是不行，我逃跑的技術也算是修煉地爐火純青了，如果再出現那樣的狀況，我就拉著她逃跑，跑得誰也捉不住。”
露娜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她終於找到了該如何面對當時情形的方法。
佩莉和塞格離開了，倆人在這些事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
倆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有一嘴沒一嘴地說著其他的事情，剛走出王宮，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從倆人腳邊躥了過去。
“什麽東西！”
佩莉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扯了一把塞格的衣角，拔起佩劍就沖了上去。
塞格立刻領會到了佩莉的意思，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跟著沖了上去，然而很快，他就看見了佩莉所指的東西。
一團黑色的煙霧中，一只小小的惡魔正沖著倆人戲謔地大笑，還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十足地挑釁。
“又溜進來一個。”
塞格吐槽著，火焰自魔杖中毫不留情地沖了出去。
王城的防守雖然嚴密，但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個惡魔闖進來，
黑霧中的惡魔被燙得吱哇亂叫了起來，而後迅速消弭在了t原地。
“只是一只很弱小的家夥。”
塞格抖落了一下杖尖上的火星子，不甚在意地擡起頭，而後徹底呆住了。
百來個相似的小惡魔包裹在一團團灰黑色的霧氣裏包圍著倆人，從不同角度向著倆人或做著鬼臉或大聲嘲笑，吵吵嚷嚷的，令人不寒而栗。
“這種情況……不能用溜進來了來形容吧。”
塞格目瞪口呆之際，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背後的異常。
“王宮可能出事了。”
佩莉眉頭緊鎖，一劍揮開面前一擁而上的惡魔，同樣感到了不妙，佩莉的目光望向王城中央露娜的住所，她心裏隱隱有種感覺，這場突如其來的騷亂可能是沖著露娜，亦或者說是公主來的。
窗臺上擺放著的花瓶摔碎在地上，幾只尚且新鮮的百合花躺倒在碎片裏。
懶散的惡魔半坐在窗臺邊戲謔地看著驚惶到跌坐在地的公主，以一種開玩笑似地輕松語氣和她搭話。
“別那麽害怕呀，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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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青年憤怒地漲紅了臉, 塞格著急忙慌地向前伸出手，準備拿走青年手中的那張紙幣。
“你幹什麽！”
青年極其憤怒按住了那只手，這下他是真的生氣了。
“啊，我怕冒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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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這才作罷，板著一張臉將錢收到懷裏，不鹹不淡地打量了一眼倆人, 對他們招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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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插曲, 但好在事情是順利進行了下去, 倆人興沖沖地跟在青年的身後, 剛開始還沒什麽異常，但青年的腳步越來越快，倆人被他帶著左拐右拐, 穿過小巷和草叢, 庭院和長廊，終於在下一個路口時跟丟了。
事情到這裏的時候，倆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佩莉僵硬地轉過脖子, 不太確信地問道：
“塞格，咱們是不是被騙了。”
塞格仰頭望向天邊的夕陽。
“嗯……好像是這樣的。”
於此同時的另一邊, 碰頭垢面的青年正歡快地捏著票子在小路上蹦蹦跳跳，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沾沾自喜，只是在下一個拐角時，他便迎面撞上了面無表情的兩個熟人。
“我去，你們從哪冒出來的！”
倆人沒搭話，只是用兩雙疲憊的眼睛盯著他，幽幽地問道：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是不是。”
那青年被嚇到了，哆哆嗦嗦地開始求饒認錯，聲淚俱下，哭得很慘，配上他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活像是佩莉和塞格在欺負可憐流浪漢。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我是真是需要這筆錢，你們要相信我啊！”
佩莉和塞格平靜地盯著他嚎啕，沒再上他的當。
“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
“呃……是，是的，我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裏，或許你們可以問問那邊的警官？”
青年緊張地搓了搓手，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倆人的問題，並且隱隱有一種猜測，這倆人很可能是王國警戒隊的家夥，那冷淡問話，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怕樣子，讓他聯想到了另一個人。
“嗐……”
佩莉和塞格不約而同發出一聲洩氣的噓聲，沮喪的同時，佩莉也不忘關照一下旁邊這個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的騙子。
拳頭被捏得嘎嘎作響，佩莉陰森森地對他耳語道：
“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且詳細的解釋哦，最好是流浪了許多天，饑寒交迫、家境貧寒、身世淒慘、聞者落淚見者傷心的那種。”
青年很明顯呆住了，猶豫了一會，待到倆人越圍越近時，那道心理防線終究還是被擊潰了。
“其實……其實我是……”
見青年還是支支吾吾地有些勉強，佩莉也體貼地表示不會強人所難，並作勢將錢從他手中抽出來。
“我說我說！我叫齊拉，因為和家裏鬧矛盾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環球旅行，無奈在半路被人偷了身上僅剩的錢財，再加上家裏停掉了我的無限額黑卡，所以才流浪到這裏幹出這種事情的。”
齊拉好一通哭訴後擡頭望向倆人，卻見倆人似乎並不是非常同情他的樣子，於是怯怯地試探道：
“我這還不夠可憐嗎？”
佩莉眨巴了一下眼睛，無限額黑卡，環球旅行，好陌生的詞匯，如果這都算可憐的話那她算什麽。
佩莉深深地思考著，而後走到他面前，拿過他手中的破碗坐到地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明白了，該在這裏的應該是我。”
比起佩莉的悲觀，塞格盯著齊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戳了戳佩莉和她求證道：
“你有沒有覺得齊拉這個名字很耳熟。”
佩莉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那人，沒什麽印象，名字似乎在哪裏聽到過，但也記不太清楚了。
塞格又仔細地將他看了看，而後退了回來，篤定地告訴她道：
“這人就是之前在維倫的包子店裏豪擲千金的冤大頭。”
這下佩莉想起來了，然而塞格的聲音不算小，對面的艾倫也聽到了，他沈默了一會，不知道是不是在為當時的闊綽而懺悔。
“可是……我現在回不去家，也蠻可憐的，是吧。”
回不了家這的確是有點可憐了，佩莉想了想，還是把那一張紙幣給抽了回來。
“等等，不是說了我可憐了嘛！”
齊拉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但還沒下一步動作，佩莉就又塞了一把零零散散的錢幣到他手裏，堵住了那張準備嚎啕的嘴。
“這……這是什麽意思？”
齊拉疑惑不解之時，佩莉拍了拍他的肩膀，邪魅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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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中零零散散的錢幣，艾拉只感覺被耍了，極其生氣地回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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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莉直搖頭，而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張路線圖遞到艾拉面前。
“怎麽不行，只要坐這種最便宜的城際公車四十小時，穿越三十多個城鎮，中間再穿插步行幾十公裏你就能回家了呀。”
艾拉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眼前正微笑的佩莉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恐懼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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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莉就那樣微笑著，想一個慈祥的老母親一樣把艾拉硬是塞上了公車，望著車輛逐漸遠去，總算是吐出來那一口濁氣。
“呼，就這樣吧，咱們也回去吧。”
折騰了這麽久的佩莉有些沮喪，終究還是打算放棄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回去向露娜覆命。
倆人的食物都塞給了艾拉，此刻的背包癟得簡直可以揣進兜裏，一聲輕松的倆人就這樣等來了回王城的列車。
列車緩緩啟動，正在和佩莉說話的塞格忽然回頭望了一眼。
“怎麽了？”
塞格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道：“我好像看到尤莉婭了。”
佩莉的嗤笑聲從指縫中傳出來。
“你該不會被尤莉婭嚇到了吧，都幻視了。”
塞格自嘲地跟著笑了笑：“或許吧。”
將任務失敗這個結果告知露娜時，露娜正坐在窗邊的桌子上看窗外飛過的小鳥。
她沒什麽失望的表情，十分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佩莉，你知道嗎？我的合約就要到期了。”
佩莉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露娜這個替身公主的崗位其實還是合同制的。
“我和從前越來越像了，我能感覺到，互換容貌的魔藥馬上就會徹底失效了。”
露娜碎碎念著，目光落在屋子裏的全身鏡上，手指不自覺地撫摸過臉頰。
“我想好啦，等到徹底瞞不住的時候，我就離開王城，然後自己去找她。”
塞格沈默著想，真到了那個時候夏爾羅斯公主還不出現的話，失蹤的公主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只是她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到那時候一定又會很難過。”
露娜頓了頓，而後從桌角抽出一柄法杖來，將其緊緊地握在手裏，而後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來，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法杖，嘆氣道：
“唉，果然是個假公主，沒有傳說中聖女的力量。”
塞格有些尷尬，他想起當初見到露娜時也是一個勁地逼迫她治愈佩莉，全然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一個多大的秘密。
“算了，沒有力量也不是不行，我逃跑的技術也算是修煉地爐火純青了，如果再出現那樣的狀況，我就拉著她逃跑，跑得誰也捉不住。”
露娜的眼睛亮晶晶的，在許多年後的今天，她終於找到了該如何面對當時情形的方法。
佩莉和塞格離開了，倆人在這些事裏也幫不上什麽忙，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
倆人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有一嘴沒一嘴地說著其他的事情，剛走出王宮，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從倆人腳邊躥了過去。
“什麽東西！”
佩莉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扯了一把塞格的衣角，拔起佩劍就沖了上去。
塞格立刻領會到了佩莉的意思，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還是跟著沖了上去，然而很快，他就看見了佩莉所指的東西。
一團黑色的煙霧中，一只小小的惡魔正沖著倆人戲謔地大笑，還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十足地挑釁。
“又溜進來一個。”
塞格吐槽著，火焰自魔杖中毫不留情地沖了出去。
王城的防守雖然嚴密，但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個惡魔闖進來，
黑霧中的惡魔被燙得吱哇亂叫了起來，而後迅速消弭在了t原地。
“只是一只很弱小的家夥。”
塞格抖落了一下杖尖上的火星子，不甚在意地擡起頭，而後徹底呆住了。
百來個相似的小惡魔包裹在一團團灰黑色的霧氣裏包圍著倆人，從不同角度向著倆人或做著鬼臉或大聲嘲笑，吵吵嚷嚷的，令人不寒而栗。
“這種情況……不能用溜進來了來形容吧。”
塞格目瞪口呆之際，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背後的異常。
“王宮可能出事了。”
佩莉眉頭緊鎖，一劍揮開面前一擁而上的惡魔，同樣感到了不妙，佩莉的目光望向王城中央露娜的住所，她心裏隱隱有種感覺，這場突如其來的騷亂可能是沖著露娜，亦或者說是公主來的。
窗臺上擺放著的花瓶摔碎在地上，幾只尚且新鮮的百合花躺倒在碎片裏。
懶散的惡魔半坐在窗臺邊戲謔地看著驚惶到跌坐在地的公主，以一種開玩笑似地輕松語氣和她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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